2016年3月12日 星期六

自嗨影评:《zootopia 动物方城市》教会我的事


    如果十年前我看到这部动画,我应该不会想太多,顶多觉得这是一部精彩的动画片。至于精彩的实际原因,当时的我可能还说不上来。这不禁让我回想从前看过的动画电影,忍不住去猜测,这些电影是否也带有很深的寓意。作者是否皆由这些动画,试图悄悄地把一些概念、道理驻入我们幼小的心灵?

     故事的一开始,以兔子警察小时候在一场儿童戏剧表演中,表明了自己未来想当警察的志向。镜头转向兔妈和兔爸时,他们的脸上是一副惊慌失措的面容,接着在戏剧表演结束后,便向小兔灌输“安分守己才能找到幸福”的观念。一开始,我一直以为其父母得担忧是出于兔子在动物界属于猎物(prey),但是其实这并非所有的原因。兔子父母正代表着一群害怕拆除“标签”(labeling)的群体,兔子警察则代表希望打破固定“标签”的群体。

      接下来的镜头,是兔子警察见义勇为,为朋友们向狐狸要回朋友的东西,结果被狐狸抓伤了脸。这件事情一直留在兔子和兔爸兔妈的脑海里,即使多年以后,兔子成功当上警察,准备到"zootopia"当差时,兔爸兔妈仍然以这件事情,提醒他要提防狐狸。兔子警察的回应是:“不是所有狐狸都是坏人,她也见过不少坏兔子,而她小时候,只是刚好被欺负,对方也只是刚好是一只狐狸而已”。其实,这句话早为过后的发展,埋下了伏笔。

    兔子警察搭上了火车,开始她的警察生活,开始工作的第一天,我才明白从前兔子父母反对兔子成为警察的原因,并不只是出于其属性,更多的原因是出于生理与体格上的自我轻视。电影中,并非所有当警察的动物都是捕猎者(predator),其中也包括牛、犀牛、大象等。它们的共同点在于身型庞大,而非属性。因此,水牛局长认为矮小的她,没有足够的力气逮捕嫌犯,便派她去当交通警察。面对无法改变的生理条件,兔子父母选择了安分守己,而水牛局长也选择轻视。

     经过兜兜转转,兔子警察终于从局长手中争取了一个水獭失踪案,通过这个案子,她一口气找到了其他13名失踪者,它们都被关在笼子里,而且都开始发狂,攻击四周的其他动物。接受访谈时,记者们询问了兔子警察,为何发狂者都是捕猎者,兔子的解释是这可能是出自于它们的本能。此话一出,媒体开始大做文章,对于捕猎者属性的动物如老虎、狮子等就是坏人的歧视也开始在zootopia里蔓延。狮子总统因隐瞒了动物发狂的事件而被迫退位,由原本为首相身边的秘书,绵羊小姐担任新任总统。

     Fear always work!

     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这句话。当兔子发现,原来一手策划动物发狂事件的,便是绵羊总统。为的便是让动物世界里的地位更替,捕猎者收到歧视,猎物开始掌握权力。当兔子质问绵羊为何这么做时,绵羊的嘴脸,给我留下深刻影响。Fear always work!恐惧是与生俱来的,即使变得文明,对于其他种类、族群,我们还是忍不住将他们他者化(othering)。为别人贴上标签的举动,其实都有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。于是,政客抓住这个弱点,操纵子民的走向。

     我突然想起,在20年的岁月里,我受到了不少友族的照顾,也明白人的好坏与他们的血统、种族、性别没有任何关系。但是,在这20年的岁月里,当遇到非我族类的人犯错时,仍然忍不住拿他们的种族说事。那夜,我走出戏院,看着走在前方的友族母子,突然觉得,有些惭愧。
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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