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9月13日 星期二

关于爱情


      偶尔还是会想起几年前那个自己,还沉醉在初恋的自己,那时的我很敢于承诺,未来20年的计划都敲定了,如此笃定自己今生只会爱这一个人,断定未来不再有什么变数。

      在那个情窦初开的日子里,我会和对方谈起未来的一切,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,以后的工作要怎么分配,以后的房子要在哪里建造。我会准备一本小本子,写着一篇篇日记,抄下令人动心的情话,然后在某天深夜传送一条长长的信息,里面是我最爱的歌词。我会写老长老长的情书,然后递给他,即使我们已经在一起。

    然后,我们分开了,曾经划定的未来,取好的名字,记下的情话都仿佛是一堆笑话,笑着我们的懵懂,也笑着我们的不自量力。我一直觉得,即使失去了一段爱情,一个自己爱过的人,我仍然渴望爱情。没有人磨灭得了我对爱情的想望,我会仍然相信爱情,仍然保留那份勇气与热情。

    两年后,我交了新男友,仍然是渴望爱与被爱的女子,但爱的方式早已不一样了。我不会把对方圈入自己的未来里,因为我知道把对方的未来当作彼此的一部分,当失去那段感情后,可能也会让自己一并失去。 我不再强迫自己喜欢上对方的兴趣与喜好,因为我知道勉强的喜欢特别累人,特别辛苦。我不再会做太多浪漫的事,因为我知道,永远的陪伴才是最深刻的浪漫。我不再抄下对方的情话,因为我知道再多的情话,还不如一个行动来得更实际。

    在一起时,我19,他27,我们有8年的差距,然而这样的彼此碰在一起似乎刚刚好。他比我先度过了8年的岁月,而我经历过他不曾经历的感情。于是,我们很有默契地, 不太谈论未来。关于未来,我们偶尔会提起,却不敢给予太多承诺,不是因为在对方身上看不见未来,而是我们都害怕失去,也害怕失去后的自己。

    他的泪点比我高,但是每次离别他总会哽咽。我问他,网上的人都说,如果一个男人为你而哭,就代表他很爱你,我问他说是这样吗?他说他不清楚。然后那夜,我问他,你觉得以后我们会因为什么而分开?他说,可以不谈这个吗?我们都害怕失去,所以避谈失去。

吐不出的,就是吐不出

空气通过鼻孔的时候
都有一种律动
吸~
吸~
那是一个没有边境的过程
吸~
吸~

在无人的夜里
我不断地吸取   吸取
吸取后现代残留在空气中的灰迹
像一个废寝忘食的吸毒者
我不知道   为什么要那么拼命
也不知道   为什么放纵自己上瘾

可能是他和她也在一旁吐出后现代的云雾
可能是另一个他和她也在墙角吸入充满灰炭的葫芦

以我这般速度
估计
要等到吸到肺部干枯  腐烂  漆黑
才能吐出一缕后现代的青烟

那时,估计早已是后后后现代的天下了

2016年9月11日 星期日

原来我并不孤单


     重新执笔至今,我一边打着文字,一边在迷雾中游移,迷茫自己该怎么走,是不是梦想离我太遥远。在实习期间,坚持投出了一篇短篇小说,但每每回头看自己的文字,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我对男友说,自己跟不上所谓“后现代主义”的步伐,那么是不是说我不适合写作?他告诉我,“后现代”或许是时下的主流,但并非所有人都喜欢这种文字,只要我继续写,放开写,在这世界的某些人总会喜欢。

     实习结束后回到金宝准备呈现,男友带来贺淑芳老师将来大学给予讲座的消息,即使讲座结束后便是实习呈现,我还是提早到了学校。还没上大学以前,便听哥哥提过这位老师,于是带着向往的心情踏入了象牙塔。但,我们还是擦肩而过了……上大一的那一年,教导现代文学课程的老师接二连三离开,我见不到想见的人,不少现代课程也因此无法开办。

     你应该不会理解当我见到本人时,是有多激动!仿佛是一场迟来的相遇,即使只是短短两个小时的座谈会,但仍然让我很满足。两个小时内,我并没有感到任何疲惫,甚至聚精会神地思考,问答环节中,该问她什么问题,开始思考最近写作所面对的困境。老师说,在她20多岁的时候,她曾经停笔,主要是因为觉得自己的文字开始枯燥。

    我问她:跟上主流是必要的吗?我觉得我跟不上现在所谓“后现代主义”的脚步,那是否表示我不入流?

    她说:最近我也面对同样的困扰,甚至觉得自己很糟糕……

    她说,每个人都是不完整的灵魂,每部作品也是不完整的文字,只有接受了这个不完整,才会开花结果。

    她说,在文学上没有必要为名称所枷锁,文学应该是自由的。

    原来,就算出了书,写了不少令人敬仰的后设小说,她还是和我们一样,在迷雾中寻找属于自己的路……可能是因为正中心坎,我开始强忍泪水听完她的答案。为什么要去界定自己的作品呢?文学本来就是自由的,为他们分类虽可以便于研究,但身为执笔人,其实不应该自我界定自己的文字……因为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同,所以我在自己脚下画了一个圈圈;因为希望得到掌声,所以我鞭策自己,让自己变得一样……那,我怎么会是自由的呢?

     我想,比起害怕自己不入流,忘记了写字的能力应该更可怖。

     是我自己,放弃了那份自由,也是时候找回它了=)

      和凡在一起六年,這六年來我改變了很多,我們也一步步趨向穩定。凡是一個讓我很感動的伴侶,在一起的日子裡,好幾度都有一把聲音告訴我:就是這個人了,在離開馬來西亞到台灣唸書前,好幾次我也對他說,不如我們註冊吧。凡說過,台灣有很多像他一樣的男生,或許我會發現他其實也不怎麼樣,...